“月儿是我的女儿,你们救过她自然是要好好感谢你们的,你们既然是外地来的就先住在朣朦峰吧,竹溪你要好好招待他们。”
“是,师傅,我已经让人给他们安排了房间,包括他们受伤的伙伴也让族里的巫医去诊治了。”
“受伤的伙伴?”
不知为何,初锦感觉到百越笙说出这句话时有着深深地寒气,阴冷之极,而且初锦在看到百竹溪的时候总有一种熟悉之感,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。
“百越族长,我们在淮叶村遇到了袭击,他不小心受伤了。”
百越笙的眼神还是那样阴冷,几乎从他们进来就没有笑过,其实百越笙看起来还很年轻,不过身上却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,
“我知道了,竹溪会代我好好招待你们的,过几天便是我们寨子里的七夕会,几位可以多留几天,参加我们的节日。”
见百越笙同意他们在这里借宿,君彦便拱手说道,
“多谢百越族长款待。”
君彦和初锦走后,闻人月被单独留在了这里,见百越笙一直不和她说话,闻人月只好过去揪着百越笙的衣袖撒娇,
“爹,月儿错了,以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,如果再有下次……”
“你还想有下次?”
百越笙凌厉的眼神落到闻人月身上,吓得闻人月住了嘴。
“再有下次,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爹你不怪我了?”
闻人月笑嘻嘻地说道,一激动就抱住了百越笙,百越笙被闻人月一抱,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痛苦的表情,好像扯动了什么伤口,面色铁青,闻人月看到百越笙的表情慌了神,
“爹,你什么了?是不是我抱疼你了?”
百越笙挥了挥手,
“我没事,就是训蛊虫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。”
“训蛊虫?不可能呀,爹你这么厉害,已经好几年没有受伤过了,那些蛊虫对于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危险,这么会受伤呢?快让我看看爹你伤哪儿了。”
眼看着闻人月一副不看到就誓不罢休的样子,百里笙赶忙制止了她的动作,板起了脸,
“别以为私自离家的事就这么算了,自己去执戒长老那儿领十戒尺。”
“啊,爹,月儿都承认错误了,您就别罚月儿了,哎呀,月儿该去看看娘了,娘肯定想月儿了。”
刚说完,闻人月飞似的嗖一下就跑出去了,生怕百越笙叫住她让她去领那儿十戒尺,那执戒长老打人可丝毫不手软,从小到大闻人月不知被打过多少回了,与那长老都成了深仇大恨,以前做梦都是在被打戒尺,可以想到那执剑长老给闻人月留下了多么大的心里阴影,以至于听闻其人,先跑为快。
闻人月离开后,百越笙的眼神变得可怖起来,阴冷蚀骨,杀意迭生,嘴角露出了残忍森然的笑,让人不寒而栗,
“想不到你们居然自投罗网了,既然如此,那也别活着离开朣朦峰了。”
百越笙隔着衣服抚着背后的伤口,眼里闪着嗜血的光。
君彦和初锦回到了冉竹溪为他们安排的房间,是在一座竹楼上,初锦的房间就在君彦的隔壁,还没躺在床上好好歇一歇,隔壁就传来了叩墙的声音,是君彦在叫她,初锦赶忙过去。君彦坐在椅子上喝着茶,晨风也在屋子里,在君彦旁边站着,君彦一双幽眸盯着初锦。
“你还没有给我讲这个男人的来头。”
于是初锦把那天的事讲给了君彦。
“那天殿下让我在墙后待着等您,可是突然出现了两个那天遇到的那群怪人,是孟大哥救了我,他和我说那个地方比较危险,便把我带到了一个木屋躲了起来,果然没有被那些怪人找到,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孟大哥突然说他要去找一个人,怕我独自待着危险,便把我带到了淮叶村的一个山丘上,让我待在树林里不要乱跑。”
“后来等了好久孟大哥都没有回来,我担心他遇到危险,便出去找他,然后就看到孟大哥在和一个黑袍人在打架,那个人全身阴冷,脸被帽子遮着,看不清长什么样子,只是当时他要对孟大哥下杀手了,我才跑出去想挡住黑袍人,那个人也对我起了杀心,原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,那个黑袍人突然就离开了,好像是殿下你们赶过来的时候。”
“突然就离开了?”
君彦垂眸思索了起来,
“难道他是怕见到什么人?”
“对了,殿下,孟大哥和我说,每到月圆之夜的时候,就会有一个村子发生灭村的惨剧,迄今为止已经有十几个村子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人而毁灭了,那些人在月亮出来的时候就出现,然后开始屠杀,等到月亮快要落下的时候就消失了,他们的出现和消失就好像有组织一样,因为不知道他们的行动轨迹,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在那儿,所以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水落石出,甚至都不知道主谋人是谁。”
“因为孟大哥他是十几年前被毁掉村子唯一的幸存者,所以他一直在追查这件事,而且他好像知道那个主谋人会在最后出现,就去找那个人报仇了,可还是打不过那个人,还因此身受重伤。”
君彦抿了一口茶,心里回想着初锦的话,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出现,月亮落下之前就会离开。
“看来那个人就是这一切的主谋人,可他杀这么多人究竟是想干什么。”